接近。
当她正看得有些出神，忽的，郑楚玉随意放在垛口的彩蝶纸鸢连同线轴一起，朝着城下官道坠落下去。
郑楚玉和魏朵皆是一惊。
凌不疑正控马前行，目光沉凝地扫视着入城道路两侧，忽觉眼前光影一暗，一物飘落，他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勒紧缰绳。
“吁——！”
座下战马长嘶一声，马蹄落地，距离那坠落的彩蝶纸鸢，仅有半步之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益州队伍瞬间警戒，护卫们的手都按在刀柄上。
凌不疑稳住坐骑，冷冽严肃的目光，顺着纸鸢飘落的轨迹，倏然抬起，精准无比地射向城墙之上。
城垛边，郑楚玉惊魂未定，一手还保持着探出的姿势，她那双因惊愕而睁大的清澈眼眸中，映着城下的喧嚣，还残留着惊吓和一丝懊恼。
春风吹拂着她额前几缕碎发，也吹动了她束发的鹅黄发带，碎发在她颊边轻盈飞扬，映衬得那张脸愈发晶莹剔透。
头顶蓝天，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懵懂与慌乱，紧张地抿起唇，楚楚动人。
四目在空中骤然相对，凌不疑那双宛若寒潭般的眼眸，在接触到城墙上那张明媚容颜的瞬间，眼底掠过一丝涟漪。
然而，这惊艳仅仅持续了不到一息，他的目光精准锁定她额间那朵牡丹印记。
瞬间便得知城上女子的身份。
那个身负“牡丹命格”传说的魏府表小姐，郑楚玉。
他目光深邃，带着审视，带着探究，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
传言非虚，甚至…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