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蒋梅荪率先跪地,声音低沉地自述过错:“殿下,老臣办事不力,给朝廷和百姓带来了麻烦,甘愿领罚。”
花楹紧接着也跪了下来,没有丝毫辩解,将自己的过错详细地一一说出。
毕竟,假扮太子之事是事实,即便朱佑晟未提及,花楹也清楚,皇帝耳目众多,此事绝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而一旁随行的官员们则面露不解之色,他们实在弄不明白这对父女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毕竟,众人都能看出太子殿下的意图是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朱佑晟同样满心疑惑,他心中虽对蒋梅荪给楹娘惹来麻烦而感到恼怒,可蒋梅荪终归是国之重臣,更是楹娘的父亲,他着实不想惩处他。
至于楹娘,朱佑晟的目光投向跪着的花楹,眼神中快速闪过一抹怜惜,他连她下跪都不舍得,又怎么舍得罚她。
此时,花楹微微抬起眼眸,与朱佑晟的目光交汇。只一瞬间,朱佑晟似乎明白了花楹的意图。
他漫不经心地转头,向一旁的官员问道:“此事,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置?”
这一问,把一众官员都给问懵了。
这让他们如何回答?说轻了,皇帝那边不好交代;说重了,又怕太子殿下不高兴。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不语。
朱佑晟见众人不吭声,脸色一沉,冷冷地瞥了一眼众人,语气冰冷地问道:“嗯?你们不知道?”
最后,实在没办法,距离太子最近的官员硬着头皮下跪,闭眼说道:“依臣之见,各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花楹闻言,立刻说道:“太子殿下,父亲前些日子受了伤,尚未痊愈,臣女愿意替父受刑。”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朱佑晟,此刻终于变了脸色。他望向花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心中懊悔不已,想要反悔却又不能。
而蒋梅荪反应过来后,连忙说道:“殿下,我没事”
接着他望向自己女儿,说道:“还没废到要你这姑娘家家出头的地步。”
然而,仿佛是为了打他的脸一般,蒋梅荪话刚说完,便猛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花楹望向朱佑晟,眼神坚定地说:“自古百善孝为先,请太子殿下允许臣女替父受刑。”
朱佑晟无奈地闭上双眼,良久,才缓缓说道:“本宫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