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荪的营帐外,军医面色凝重地说道:“定国公的情况不容乐观,伤及筋脉,日后怕是难以正常行走了。”
此时,宋墨正好挨完了四十鞭子走进来,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唇角溢血,走路也踉跄不稳。
当他听闻舅舅残废的消息后,瞬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花楹淡淡地瞥了宋墨一眼,冷静地吩咐士兵将他扶进蒋梅荪的营帐,并让医师进去悉心照料。
而她自己则回到营帐中,奋笔疾书写下奏折。
奏折的内容主要有三:一是向皇帝报喜,告知海匪已被剿灭;二是说明定国公受伤致残;
最后,则是表达自己的忠心,提议遣散定国军,让父亲能够回到家乡安享晚年,而她自己则恳请皇帝恩准她去驻守边关。
这是花楹绞尽脑汁想到的唯一能够让定国公府的人都得以存活的办法。
哪怕还有人想要暗中陷害,只要有太子从中帮忙周旋,她在一旁看护着,想必问题也不会太大。
与此同时,一封重要的加密信件,从定北军军营中悄然送出。这封密折通过朝廷情报站,被快马加鞭地送往京都。
皇城之中,那巍峨耸立的勤政殿内,气氛凝重。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望着太子朱佑晟,缓缓开口道:“晟儿,你已到了适婚之龄,该成亲了。”
朱佑晟微微皱眉,回应道:“我不急,让弟弟们先成亲吧!”
皇帝眼神锐利如剑,声音冰冷地说:“朱佑晟,你是太子,身负重任,切不可过于任性。你的婚姻之事,关乎皇室血脉的延续,岂能如此推脱?”
大殿之中,宫人们纷纷跪地,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这种场景在这几个月来已经屡见不鲜,他们早已对此驾轻就熟。
而朱佑晟也毫不犹豫地跪下,脸上带着倔强之色,说道:“父皇,你答应过我的。”
皇帝看着朱佑晟,心中又气又无奈,这个儿子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面对皇帝的逼婚,朱佑晟不假思索地再次表态:“父皇,儿臣心意不变。”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在殿外高声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定北军营里发来了加急密折。”
皇帝一听,下意识地望向太子朱佑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果断地说:“立刻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