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春那剧烈的咳嗽声在屋内不断地回响着,使得原本就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蒋蕙荪心疼不已,她咬着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要起身。阈茗见状,赶忙起身,动作利落地扶她起床,侍女也连忙蹲下为她穿鞋。
蒋蕙荪缓缓下了床,脚步略显虚浮地走上前,目光落在夫婿宋宜春的身上,眼神中满是关切。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宋宜春的背,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担忧。
宋翰趁机开口道:“父亲,您身体本就欠佳,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儿有儿子看着,您放心便是。”
宋宜春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他慈爱地看着宋翰,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儿子的满意。
此时,阈茗走到宋宜春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国公爷,您身子不好,确实需要好好调养休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试图安慰道:“放心吧,墨哥哥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宋宜春心中暗自冷笑。宋墨定然会死在诏狱之中,所以对阈茗的话不置可否。
白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不明白世子和二公子都是英国公的儿子,英国公为何对世子如此狠心。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院子门口,阈茗的心中不禁想起祖父说过的话,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望向门口的方向。
很快,一个仆从急匆匆地跑进院子。他跑得气喘吁吁,还没到檐下就迫不及待地大喊道:“国公爷,夫人,世……世子平安回来了!”
阈茗和蒋蕙荪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她们快步走出屋子,站在檐下,满心期待地望向门口。
宋宜春则跟在其后,他望向那仆从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窝火与恼怒。他冷哼一声,呵斥道:“在府内如此跑动,成何体统?拉出去……”
那仆从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扑通”一声跪下,不住地求饶。
阈茗打断了宋宜春的话,说道:“白芷,赏他。重赏。”
宋宜春望向阈茗,眼神冰冷,语气生硬地说:“阈小姐,这里是英国公府,不是阈府。”
蒋蕙荪微微皱眉,她心中十分不解,不明白宋宜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