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玄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下,使得大地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
稀疏的星星点缀在浩瀚的夜空,忽明忽暗,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影影绰绰,宛如鬼魅般摇曳着。
“啊!”
一声惊恐凄厉的尖叫骤然划破了这片寂静,在这深夜中显得尤为刺耳。
厅堂靠门位置,值夜的两名侍女瞬间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浑身一个激灵,匆忙起身快步越过屏风走进内室。
其中一名侍女迅速点燃蜡烛,暖光色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着,一连好几支蜡烛照亮了整个寝室。
夜风清冷,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棂缝隙如冰丝般渗入,带来阵阵凉意。
床榻之上,阈茗惊叫着坐起身来,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心脏如同鼓槌一般,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蹦出。
一名侍女赶忙端着一杯温水上前,轻声说道:“小姐,您先喝口水,压压惊。”
阈茗微微低头,颤抖着双手接过水杯,喝了口热水,随后漱口,将水吐在另一个侍女端来的盆子里。
侍女柔声问道:“小姐,可是梦魇了?需不需要熬些安神汤来?”
阈茗一听安神汤,那段不堪的记忆又如潮水般袭来,她毫不犹豫地打断道:“不需要,出去!”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厌恶。
侍女还想劝解几句,另一个侍女却轻轻制止了她,两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地离开了内室。
四周万籁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阈茗坐在床榻上,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个可怕的梦境。
在梦中,她穿着华丽的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地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出嫁。然而,突然出现的一个侍女却毫无征兆地将她打晕。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用纱布条五花大绑地塞在床底。
没一会儿,她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涌进屋内,扶着一个新娘打扮的人离开了房间。
而她被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塞了东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让阈茗的内心充满了憎恨——她恨那些操控她人生的人,恨他们的卑劣和恶心。
不知道就这样呆坐了多久,直到天微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