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工部尚书刘德柱刚在堂中坐稳,听闻随从禀报了万佛寺之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顿时闪过一抹精光,这抹光芒在他那惯常堆笑的面庞上显得尤为突出。
向来对家中女眷严厉的他,此次却罕见地没有罚花楹去跪祠堂,而是缓缓开口道:“没想到你这丫头竟有如此天赋,开个小医馆都能有所收获,倒是让为父有些意外。”
花楹垂眸而立,那浓密的睫羽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着,佯装出害怕被责罚的模样。
一旁的张氏虽心有余悸,她生怕刘德柱一个念头不对又要罚自己的女儿,赶忙开口说道:“老爷,当时那情形可把我吓坏了,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幸好啊,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真让咱们楹娘把人给救回来了。就连万佛寺的主持都夸赞她下针精妙呢!”
刘德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楹娘有此天赋,那便不能白白浪费了。我寻思着,得为她寻一位名师悉心教导,如此方能让她的医术更进一步,更上一层楼。”
张氏一怔,回过神后又赶忙附和道:“老爷说得极是,只是这名师又该往何处去寻呢?”
刘德柱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缓缓道:“我在朝中也算是有些交情,明日我便去各处打听打听,看看能否请来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也好让楹娘能学得真本事。”
花楹听闻,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只是垂眸恭顺地应道:“全凭父亲安排。”
刘德柱又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不仅要寻得名师,还得好好筹划一番……”
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沉吟许久后,方才再次开口:“待名师寻到,楹娘你定要好好学习,莫要辜负了为父的一番苦心。”
与此同时,毕氏带着邬善也回到了府中。一进府门,她便迫不及待地和邬阁老说起了今日之事。
邬阁老坐在太师椅上,听闻此事后,想得更为深远。他微闭双眼,脑海中将工部尚书刘德柱的生平细细回顾了一遍,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说万佛寺主持都说她下针精妙。”
毕氏赶忙点头,应道:“是的,爹,不止我听到了,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听见了。”
邬阁老捋了捋自己那并不长的胡须,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刘尚书倒是个有成算的。”
毕氏微微皱眉,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爹,你也觉得刘尚书家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