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得仿若时间都已停滞的医馆中,四下里空无一人,唯有一片死寂弥漫开来。
爱是那般复杂,既是心底最柔软的弱点,却又能成为抵御一切的坚实盔甲。
月公子面无血色,目光死死地定格在重伤昏睡的爱人身上,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悲伤与心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此刻,月公子卸下所有强装出来的坚强与冷静,哭得撕心裂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内心的痛苦如同一把利刃,一次次地刺痛着他的灵魂。
他多想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哪怕一个拥抱都能安抚他的奔溃与心痛。
然而,月公子很清楚哪怕只是极其轻微的移动,都可能导致她那破碎的骨头移位,那刚刚接好的脚筋也会再度断开。
啜泣了许久的月公子,眼睛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樱桃,带着无法言语的哀伤,望着陷入昏睡中的爱人——
他站在清醒与麻木的边缘,不能堕落也不能解脱。
花楹悠悠转醒,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脑袋昏沉,意识迷蒙间。
她试图挪动身体,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麻木,毫无知觉,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只有眼睛,还能勉强转动看周围环境。
这让她的心中瞬间被惊慌填满,恐惧如潮水般袭来,让她几乎冷静。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月公子阿楹,别怕,没事了。
是月公子的声音。
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花楹循着声音的方向艰难地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月公子那熟悉的面容。
看到月公子的瞬间,花楹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无尽的委屈和害怕涌上心头,她多想扑进月公子的怀里,寻求那温暖的怀抱和安慰。
月公子心疼地看着花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解释道:
月公子你受伤太重,刚拼好骨头续上脚筋还不能动,给你用的麻药,现在你不痛也不能动,等骨头和筋养好,就停药,你便能像以前一样。
听了月公子的解释,花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微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