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心中早有预料,她毫不犹豫婉拒道:“不了,邬阁老会因此担忧的。”
平日里,她的确嚣张跋扈且不顾后果,可也不是真的没脑子。
每次她拒绝他的帮助都是这个理由,邬善泛起一抹苦涩,说道:“只是做干爹而已。”
纪咏听闻此言,垂眸的瞬间,一抹杀意如闪电般在他眼中划过。
他凝视着手中的酒杯,心中的阴谋诡计如潮水般涌动,盘算着该如何将邬善除之后快。
一旁没心没肺的顾玉缓缓凑近邬善,逗弄着孩子许久。见孩子乖巧安静不怕生,他忍不住从邬善怀里将孩子抱了过来。
顾玉一边逗弄小孩发出清脆可爱的笑声,一边随口说道:“其实我也可以做干爹,我家里不管我。”
花楹视线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当目光触及纪咏幽深眼神时一怔。
片刻,她回过神若无其事收回 视线望向邬善处,她用调侃语气回道:“我介意,我娘亲要知道会气坏的。”
邬善垂眸,无奈地笑了笑,心中虽有些许失落,却也并不感到意外。
而顾玉本就是随口说的,看着怀中的奶娃娃可爱,忍不住赞叹道:“阿楹,你这儿子当真是乖巧得很,和旁人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听到儿子被夸,花楹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倨傲地说:“那是自然,我儿子聪慧过人。”
纪咏望了一眼顾玉怀里的襁褓,微不可察撇撇嘴,暗自思忖:那也是我的儿子。
而窦昭时不时看向对面的郡主和那个孩子,宋墨的一颗心全然系在窦昭身上,很快就发现端倪,起身走到顾玉身旁。
顾玉只和宋墨对望一眼,便立刻心领神会,将孩子轻轻放到宋墨怀里。
而宋墨抱着孩子,回到座位旁,递给窦昭观看。窦昭的脸颊瞬间羞得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楹看着他们两人试图用自己儿子来讨好窦昭,只是轻轻莞尔一笑。
当她转过脸去时,恰好与纪咏的目光相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意。
那隐晦难言的眸子像是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在这短暂的对视间,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上了一层微妙的色彩。
直至花楹别过脸去,转移了视线,他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纪咏的眼眸微微闪烁,脑海中思绪飞速运转,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