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纪咏的模样,然而,否认的话语却脱口而出:“没有,哪里有什么心上人。”
淑德长公主垂眸,轻轻叹息一声,缓缓提醒道:“纸包不住火。”
花楹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却依旧舔着脸,笑嘻嘻地卖乖道:“能包一会是一会。娘亲,若是没事,我先回去洗漱,晚些让奶娘把朱炎抱回我屋里。”
淑德长公主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顿时觉得兴致全无,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闻言,花楹扬起一抹甜笑,施施然地离开花厅。
淑德长公主头疼不已,不禁扶额叹息。好半响,她垂眸看着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孙儿,才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另一边,花楹回到自己的院落后,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闪过一抹忧思。
想到淑德长公主的话,暗自思忖着:还真的瞒不住,得找个机会过明路才行。
过了除夕,新的一年悄然来临。
纪咏顺利地进入了翰林院,因其在御前奏对时表现出色,深得皇上欢心,被特许编撰《文华大训》。
没几天,他又被调到行人司,负责记录皇帝的起居以及发生的各类事情,也算是天子近臣。
而花楹也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在给皇帝舅舅按摩针灸过后,她确定皇帝舅舅不会被自己气晕,这才坦言自己有孕的事实。
皇帝先是一愣,随后想到前些日子她请求自己赐婚的事情,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手捂住胸口,刚针灸完的他此刻既不咳嗽,也没有晕厥。
清楚她蓄谋已久,皇帝又气又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开口道:“福安郡主行事乖张,即刻启程回到封地西宁府,不得朕命,不得返京!”
花楹闻言,嫣然一笑,乖巧地跪地说道:“谢谢皇帝舅舅。”
皇帝看着殿下没心没肺的福安郡主,他大概能理解为何淑德长公主经常说见到福安就头疼了。
倘若福安是他的女儿,他恐怕也会头疼不已。
花楹还没离开勤政殿,她触怒龙颜被赶回封地且无召不得回的消息便迅速传遍皇宫。
在行人司任职的纪咏自然第一时间就得知这个消息,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有一瞬间的慌乱。
然而,很快理智回归,想到花楹的性子,他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