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舟从皇宫出来后,便匆匆回府。踏入府中的书房,他的神色略显凝重,坐在书桌前,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反复思量许久,他最终决定给纪咏的祖父修书一封。
而窦世枢回到自家府邸时,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
此时,魏廷瑜因犯下失职之罪,府中遭到查抄,窦明也已和离归家。而王阁老正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因王映雪之事而辞官。
然而,这条道路走到如今这般境地,又岂是他想退便能退的?他早已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已无退路可言。
从皇宫回到长公主府,花楹心中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她便听闻英国公换子的惊人消息,紧接着传来英国公牢中自尽的消息。而在今日,又知道宋翰考武状元并求娶公主的消息。
如今的花楹自知形势严峻,行事极为低调,因为皇帝交给她的任务便是要她低调蛰伏,以待时机。
至于那处别院,花楹因担忧皇后庆王一党察觉到纪咏和她有所牵扯,已经许久不去。
这一日,一辆马车缓缓从西门进入京师,最终停在一处府邸前。
与此同时,纪咏下山。
在书房中,那位睿智的老人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福安郡主是什么关系?”
纪咏闻言,脑海里又浮现她的身影。他却并未立刻回答,反而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为何如此问?”
老人那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继续追问:“你是因为她而拒绝和窦府联姻的吗?”
纪咏轻轻摇头,神色淡然地回答:“不是。”
老人经过两次询问,心中已然有一些猜测,最后又试探问道:“那对龙凤胎也是你的?”
虽然不清楚对方如何得知,纪咏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老人缓缓说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叔父一眼就看出来,说他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闻言,纪咏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能包一会是一会。”
老人无奈地看着他,心中清楚自己无法说服对方。这个孙子多智近妖,但情感却极为淡薄,自幼便是如此。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宋墨作为太子和庆王都想要的香饽饽,他的存在感极强,而花楹则很好地蛰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