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斩荒链尾部尖锐处如闪电般迅速贯穿石族族长的喉咙。
紧接着,斩荒链从梵樾手中飞出,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杀意。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石族人全部倒在他的斩荒链下,鲜血染红大地。
昔日镇压白泽族冤魂的禁地,成为石族人埋骨之地。
不得不说,万事皆有因,万般皆是果。
“殿主,冷静!”天火不顾一切地拼死抱住梵樾,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已经死了……”
梵樾的剑尖无力地垂落下来,石族人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入焦土,仿佛在诉说着刚发生的事情是何其血腥。
他呆呆地望着最后一缕族人魂魄消散的方向,眼神中充满痛苦与迷茫,许久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凌西城
晨雾如薄纱般轻盈,携着浓郁的药香,缓缓地漫进窗棂,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层温馨的氛围中。
陌离静静地坐在竹榻上,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似乎想要缓解那隐隐的不适。
花楹端着一只精美的青瓷碗,轻轻推开房门。她的脚步轻盈,碗中的红豆粥微微晃动,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那淡淡的香气随之弥漫开来。
见陌离揉着太阳穴,花楹故意让手中的瓷勺碰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娇声呵斥道:“昨夜又踢被子?你打小就这毛病。”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露出浓浓的关切。
陌离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沿的雕花,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轻声回道:“城主认错人了,在下并非……”
他的声音清爽,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疑惑。
尽管陌离失去记忆,但直觉告诉他,自己没有任何亲人。
花楹不以为意,舀起一勺粥,轻轻吹气,开始胡诌起来:“七岁那年你高烧说胡话,抱着我胳膊喊‘阿姐别走’,鼻涕泡都蹭我袖子上了。”
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情,仿佛那一幕就发生在昨天。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转,突然伸手扯开陌离的衣领,言之凿凿道:“看,锁骨这疤还在!当年偷摘龙鳞果被火雀啄的。”
陌离怔忡地望着锁骨处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心中开始有些不确定。
莫非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陌离垂眸思索,追问道:“那姐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