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悠悠,如轻纱般漫过凌西城那一片片青瓦。在这宁静的时刻,无忧正欢快地骑在梵樾坚实的肩头,小手努力地伸向那挂满枝头的星果。
“爹爹左边!那颗最亮的!”小丫头兴奋地叫嚷着,赤着的小脚丫不停地踢着父亲绣着金线的衣领,发间的珊瑚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花楹慵懒地倚着桃树,眉眼间尽是妩媚的笑意,轻声调侃道:“殿主不是说星辰不可亵玩?”她的声音轻灵,洋洋盈耳,还透着肆
意的狡黠。
梵樾闻言,微微一笑,反手凝出一座冰晶梯,将女儿缓缓托上云端。
他不急不缓温柔至极道:“夫人昨夜踹我下榻时,倒不记得'不可亵玩'四字。”
话语中虽带着几分埋怨,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就在这时,枝头忽地坠下一个雪团子,无咎捏着刚化的雪貂,奶声奶气地控诉着:“阿姐又偷我的寒玉髓当垫脚石!”
他那模样可爱又委屈,让人忍俊不禁。
檐下,奇风抱着还没睡醒的无暇,望着师父幸福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禁也泛起和煦笑意。
又一日,书房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无暇握着狼毫笔,在梵樾批阅的文书上肆意挥洒,画满了王八。
那墨迹未干的龟壳旁,歪歪扭扭地题着"爹爹是大坏蛋"几个字,透着孩童的天真与调皮。
拿起书卷看个书也不安生,梵樾无奈摇了摇头,他那金丝刺绣的袖口还沾着无缺恶作剧留下的糖浆。
窗外忽然传来花楹的怒喝:“梵樾!你儿子把醉红尘倒进莲池喂锦鲤了!”
梵樾听闻,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前——
只见无缺顶着满脑袋水草探头,眼神中带着委屈,却又透着一丝得意,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娘亲冤枉!是鱼儿说想尝尝神仙醉!”
此时,无暇也踩着矮凳探头望出去,见到弟弟无缺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道:“弟弟好蠢,这般胡闹,要是把娘亲气出个好歹,小叔叔定会罚他。”
梵樾想到弟弟奇风那刁钻不可捉摸的性子,也忍不住勾唇轻笑,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奇风像谁,折腾人的招数一套接一套,还套套都让人有苦难言。
午后的桃渊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梵樾握着无咎的小手,认真地教他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