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前来潘楼,实则是为了好兄弟桑延让的终身大事。
听闻桑延让对俪家大娘子心生倾慕,杜仰熙便想让能说会道的柴安从中帮忙撮合,好让桑延让能够如愿以偿地迎娶意中人。
“杜公子,”虞秀萼莲步轻移,走上前来,盈盈行礼,柔声说道:“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潘楼能与公子相遇。”
一旁的柴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透着几分看戏的意味。而桑延让则是面露担忧之色,他心中清楚,有妇之夫与贵女之间若有牵扯,绝非好事。
走到旋梯口处,杜仰熙神色清冷,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那嗓音犹如浸入雪水般冰冷:“虞姑娘,在下已有妻室,还望姑娘自重,请勿要纠缠。”说话间,他腰间的玉佩不经意间撞响雕栏,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昨夜读《汴河汛论》,有些地方不甚明白。”虞秀萼压下羞赧,含情眸子望向杜仰熙,那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柔声道:“譬如'暗渠引相思'句,杜公子可否为小女子解惑?”
杜仰熙下意识地退后半步,眼神中充满戒备。就在这时,腰间的玉佩再次撞响雕栏,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虞小姐,在下对静姝之心,坚如磐石。”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就在此时,潘楼大门的铜铃骤然响起,清脆的铃声在楼中回荡。
顾静姝脚步匆匆地走进潘楼,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她径直来到虞秀萼面前,看也不看,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呼了过去,随后才冷冷说道:“是我顾静姝久不出门,当我拿不起刀好欺负吗?”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整个潘楼都为之一静。柴安和桑延让纷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当他们看到是顾静姝时,心中顿觉不妙。
“官人好雅兴,这美人儿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顾静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妩媚,却又透着一股浓浓的醋意。
虞秀萼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此时的她百口莫辩,只能快步躲到杜仰熙的身后。
而杜仰熙又怎会愿意护着虞秀萼呢?他深怕顾静姝误会,赶忙揽过她的腰肢,指尖轻轻点在她昨夜咬破的唇珠上,柔声解释道:“我没有搭理她,是她不听劝,一味地纠缠。”
其实,顾静姝在杜仰熙身边安排了随从,自认清楚他的确没有搭理对方,因而并没有生他气。
听到杜仰熙的解释后,她顺势目露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