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杜仰熙面色清冷,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坚决不愿认虞相这个父亲,甚至对其行为表示引以为耻。
自此,顾静姝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安下来。毕竟,虞相被参这件事有她的一份“功劳”。
她不喜虞秀萼是原因之一,而更为重要的是,若是杜仰熙认了虞相这个父亲,难说以后会三妻四妾。
那样的话,顾家想让其第二个孩子承顾家香火的打算可就落空了,这两种可能自然是顾家父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不久之后,虞相被贬出京城,虞夫人也被判流放。
时光匆匆,转眼间,半年的时间已悄然过去。
这一日,阳光炽热,顾静姝只觉心中烦闷。她猛地一脚踹翻冰鉴,晶莹的荔枝顿时滚落满地。
顾静姝盯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满地扯松束胸绸带,抱怨道:“这比锁子甲还闷人!”
就在这时,杜仰熙端着一碗酸梅汤走进来。他一进门,便瞧见自己的妻子正赤脚踩在软榻上,那石榴裙的系带松松地缠着脚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
杜仰熙的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琉璃碗小心翼翼地搁在案上,调侃道:“昨日是谁说要给孩儿绣虎头鞋的?”
“绣个鬼!”顾静姝闻言,抓起一旁的团扇,用力地猛摇起来,腕间的银链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这崽子定是随了你,成日里就知道折腾人——”她的话音还未落,忽地感觉到一阵恶心,赶忙伸手捂住嘴,干呕起来。
杜仰熙见状,快步走到她的身侧,指尖沾了些薄荷膏,轻轻地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他轻声安慰道:“娘子莫恼,太医说孕中易怒...”话还未说完,他腰间的软肉已被顾静姝拧得发红。
“你倒记得清楚!”顾静姝嘟囔着,就势咬住他递来的腌梅子。
“前日你还狠心诓我喝那苦药...”她说话间,酸汁从唇角沁出,杜仰熙见状,毫不犹豫地以唇舌将其卷去。
窗外的蝉鸣声忽然停歇,金盏捧着冰镇葡萄,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小姐,尝尝这个,姑爷连夜去求的贡品...”然而,她的话音却戛然而止——
只见杜仰熙的玉冠正挂在顾静姝的足尖,他的官袍半褪在藤编摇椅边。
顾静姝的脸颊微微泛红,眼波流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