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刺目的灯光让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刺激着她的鼻腔，这种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禁怀疑自己还在实验室。
花楹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左眼，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绷带，那种熟悉的刺痛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钝感。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还能感受到实验室里那些冰冷仪器带来的刺痛。
“你醒了。”
一个温和却带着职业性疏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楹偏过头，看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记录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探究。
“我姓陈，你叫我陈医生就好。”说罢，医生的目光在花楹左眼的绷带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露出公式化的微笑：“感觉怎么样？”
花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被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医生的目光让她想起实验室里的那些研究员，他们也是这样，用看似温和实则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仿佛她只是一个等待解剖的标本。
“这里是守夜人的研究所，”医生观察着病床上少女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王队长带你来的。他说你在实验室里使用了空间凝固的能力？”
花楹的手指微微收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自己和王面逃出实验室时的场景，记得自己用尽全力维持着时空凝固，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
那种生命力被抽离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就像有人用钝器一点点敲碎她的骨头，将她的灵魂抽离躯体。
“是，”她斟酌着，轻声回答，“会消耗一些生命力。”
医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实验样本：“能具体说说吗？消耗的比例是多少？持续时间？副作用？”
花楹低下头，黑纱手套下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害怕一旦说出真相，等待她的很可能又是一个实验室，一个比之前更加严密的牢笼。
更何况她还有系统。花楹并不确定这个世界的仪器会不会发现她所有的秘密，但是能藏多少就藏多少。
“抱歉，”她躺回床上，将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双眼睛，眸中警惕，开口道：“我有点累了。”
“那我们先聊到这里。”医生的表情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