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站在药架前,手中拿着一瓶新制的毒药,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他的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一旁的花楹,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此时,花楹正坐在桌前处理着桌上的药材,她的手指纤白皙,动作娴熟而从容。
宫远徵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药瓶“啪”地一声放在桌上,语气冷淡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试药人。”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药房内回荡,带着几分冰冷的压迫感。
花楹抬起头望他,见他精致的眉眼在阳光的映衬下,透出几分少年特有的稚气,却又被那冷峻的神情掩盖得严严实实。
她不禁多看几眼,心中暗叹:徵公子虽毒,但实在貌美!
想到这里,她决定不计较他喜欢恐吓她的小缺点,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戏谑问道:“试药人?公子这是要拿我试毒吗?”
宫远徵骄矜地点了点头,抬手从药架上取下一瓶深紫色的药水,瓶身上贴着“鹤顶红”三个字,字迹凌厉如刀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挑衅:“喝了它。”说罢,他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希望她露出惊恐的表情,或是求饶的声音。
然而,花楹并没有如他所愿。她伸手接过药瓶,打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喝下的只是一杯清水,没有丝毫犹豫与畏惧。
药液入口,她立马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药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苦涩。
宫远徵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修长手指骨节分明。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烦躁,却又被强行压下。
花楹放下药瓶,轻轻舔了舔嘴角,挑眉看向宫远徵,眼中带着几分欢喜:“徵公子,这‘鹤顶红’掺了三成雪蒿汁……你心软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宫远徵的心上。
宫远徵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但很快被冷意取代。他毫不犹豫地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我只是怕你死在这里,脏了我的药房。”
微微一顿,他佯装不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楹轻笑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眼中带着几分得意:“我的舌头,可是尝过百草的。公子这‘鹤顶红’虽然毒性依旧,但雪蒿汁虽然闻起来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