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站在角宫的高处,目光远眺,晨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他高高扎起的长发漆黑如墨,随风轻扬,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与俊美。
一名侍卫悄然走到他身后,单膝跪地,低声禀报:“角公子,花楹姑娘今早陪徵公子去草药圃采集晨露了。”
宫尚角的眉头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转过身,目光冷峻地看向侍卫,语气淡漠:“哦?她倒是乖顺。”
侍卫低头答道:“那位姑娘精通药理,徵公子并未拒绝她的陪同。”
宫尚角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竹林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沉默片刻,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侍卫应声退下后,宫尚角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竹林的方向,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于花楹,宫尚角始终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她疑似神农谷遗孤,医毒双修,甚至能解百毒,这样的女子嫁入宫门,但也合适。只是,他更在意的是远徵弟弟的态度。
宫尚角心知远徵弟弟对旁人从不轻易信任。如今却对花楹如此宽容,甚至允许那个女子明显的接近,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存在。
圆月高悬,银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满旧尘山谷的山脉,仿佛为整个山谷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
宫远徵手中提着一篮玉蝉花,脚步轻缓如风,身形轻盈地飞上屋顶。
花楹紧随其后,裙摆随风轻扬,如一只翩跹的蝶,轻盈地落在檐顶。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檐顶中央,宫远徵蹲下身,将玉蝉花小心翼翼地铺在草席上,动作认真而细致。花楹也蹲在他身旁,将玉蝉花一一摆放整齐。
摆放完玉蝉花后,花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宫远徵的侧脸上。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精致,却又透着罕见的柔和。她心中微微一动,却又迅速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夜深,圆月依旧高悬,银辉洒满屋顶,仿佛为两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宫远徵和花楹都一眨不眨地看着玉蝉花,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时间悄然流逝,后半夜的花楹渐渐感到困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脑袋不由自主地滑到宫远徵的肩头,很快就呼吸轻柔而平稳。
宫远徵的身体微微一僵,耳根瞬间发烫。他的余光落在花楹的脸上,眼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