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低垂眼眸时,她的眼底才闪过一丝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暴露身份。
她微微垂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少女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不禁微微一紧。她知道,这宫门之中,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上官浅抬起头,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在这计中计的局面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
而此刻,宫门的暗流,正悄然涌动,等待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昏暗的水牢中,潮湿的寒气爬满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墙壁上斑驳的水渍与暗红色的血迹交织,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数过往的残酷与绝望。
宫远徵站在刑架前,手中的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蓝光。他的目光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直直地落在被铁链束缚的郑南衣身上。
此时的郑南衣非常狼狈,她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破碎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带着一丝血迹,显得格外刺目。
想到寒鸦柒,郑南衣直视着宫远徵,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开口的。”
宫远徵的唇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乖戾的笑意:“你以为你能扛得住我的毒?”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轻轻一扎,银针便刺入郑南衣的手臂,蓝色的毒液迅速渗入她的血脉。
郑南衣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她的脸色骤变,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宫远徵的目光依旧冷峻,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阴冷:“不过是一点‘蚀骨散’,能让你感受到每一根骨头被腐蚀的滋味。”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面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怎么样?”
郑南衣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她压下。她咬紧牙关,语气满是倔强:“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宫远徵的唇角再次扬起,眼中带着几分乖戾的笑意:“是吗?那我们就试试。”他抬手一挥,身后的侍卫立刻端来一只木盒,盒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药和刑具,每一件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