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哥哥？”她笑容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袖口，“他、他也在这边？”
苏昌河眯起眼，似笑非笑：“他和你一个方向。”
完了。
果然是苏暮雨！
——玩脱了！
苏楹楹心跳骤停，脑子里飞快闪过梧桐树下那一闪而逝的身影——
他果然看到了！
他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告诉大家长？
她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圆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在这里。”
苏楹楹猛地回头，苏暮雨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紫檀佛珠缠在腕间，眸色幽深如潭。
树林霎时安静下来，连风都仿佛凝滞。
苏昌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忽然玩味地笑了：“楹楹，你做什么坏事了？看到暮雨这么害怕？”
“我……”她张了张嘴，指尖悄悄揪住哥哥的袖角，眼神飘忽。
心中平静无波，可面上还是维持人设，佯装出心虚的小心翼翼。
苏暮雨忽然开口：“她没做什么坏事。”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苏楹楹倏地抬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他静静看着她，继续道：“也许只是……怕我。”
这话说得微妙。既替她解了围，又似乎是隐晦的试探。
苏昌河挑眉，视线在苏暮雨腕间的紫檀佛珠上停留一瞬，又瞥向妹妹瞬间放松的指尖，忽然笑得意味深长：“是吗？”
苏楹楹立刻抓住机会，摆出最无辜的表情：“哥哥~我那么乖，能做什么坏事呀？”
她眨着杏眼，左眼尾的泪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灵动，活像只撒娇的猫儿。
苏昌河哼笑一声，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最好是。”
回程路上，苏楹楹走在两人中间，一会儿扯着苏昌河的袖子说任务趣事，一会儿偷偷瞄向苏暮雨。
“然后沈如锋突然——”她比划着美人刺的动作，发辫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唰地一剑过来！”
苏昌河懒懒地"嗯"了一声，忽然问：“所以你去过雪月城？”
“……”她瞬间卡壳，心虚地瞥了眼苏暮雨。
后者神色不变，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拨动了一下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