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漫不经心地回应:“刚好热完身。”
两人并肩走出禁地,身后是满地尸骸。夜风拂过,带来一丝血腥的气息。
“暮雨那边?”苏昌河随意问道。
“大家长的葬礼呢。”苏楹楹眯起杏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暂时……没空管我们。”
苏昌河大笑,突然揽过妹妹的肩:“走,去会会谢家那群老狐狸!”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夜雨敲窗,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影子。
苏暮雨推门而入,步伐沉稳,衣袂轻扬。苏昌河正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见他进来,唇角微扬,声音散漫:“暮雨,你来了……”
苏暮雨没有多言,径直拿出那柄象征暗河至高权力的长剑——眠龙剑。剑鞘漆黑如夜,剑柄上缠绕着暗金色的纹路。
他将剑平举,递向苏昌河,动作庄重而肃穆。
烛火忽然噼啪一响,苏昌河将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掷,发出清脆的声响。
“出去之后,你继任大家长之位。”苏暮雨抬眸,灰眸深处燃着罕见的坚定,“我统率苏家——我们一起,让暗河走向光明。”
苏昌河沉默片刻,郑重说道:“从此以后,暗河没有‘送葬师’。”
“从今以后,”苏暮雨微微勾唇,认真附和:“暗河没有‘执伞鬼’。”
这是他们年少时的约定——若有一日,可以抛却杀手的代号,便只做苏昌河与苏暮雨。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多年的默契与情谊尽在不言中。
苏暮雨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将剑往前一送:“接剑,昌河。”
苏昌河大笑,一把接过眠龙剑,“真沉啊——以后杀人得换把轻点的。”
“大家长不必亲自杀人。”苏暮雨淡淡回应。
“啧,无趣。”苏昌河摇了摇头,笑意却更深。
窗外雨势渐歇,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映在并立的二人肩头,仿佛为他们的未来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
拿着眠龙剑,苏昌河心情愉悦,忽然想起了什么,用调侃的语气提醒道:“暮雨,楹楹可能误会你了。”
“误会?”苏暮雨一怔,眉头微蹙。
“那丫头这几天闷在练武场,已经好几天了。”说罢,苏昌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