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上的画面如水流般变换。
【黑衣人们将小女孩拖入阴暗地牢,粗鲁地捏着她的下巴灌下一碗泛着绿光的药汤。小女孩挣扎间药汁洒了大半,立刻招来一记耳光,瘦小的身子撞在石墙上,发出令人心碎的闷响。】
观影厅内,花楹的指尖在狐裘柔软的毛领上轻轻摩挲。她凝视着画面中年幼的自己,眼神平静得像在观看别人的故事。
【药汤灌下去三日后,小女孩眼中的神采渐渐消散,变成空洞的傀儡模样。】
“忘忧散。”苏暮雨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日更冷几分。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抵住腰间本该佩剑的位置,“影宗秘药,中者记忆全失。”
苏昌河搭在扶手上的指节泛出青白色。他嘴角仍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画面切换到小女孩被铁链锁在练功房,被迫日复一日练习杀招的场景时,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哥……”苏昌离声音发紧。他盯着幕布上小女孩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的画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水幕泛起涟漪,画面转为深夜地牢。
【瘦小的女孩突然睁开眼,原本涣散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她安静地数着守卫的脚步声,在第三轮换岗时,用一根发丝打开脚镣锈蚀的锁芯。
苏暮雨灰暗的眸子微微收缩。
他看见她逃离时运用的身法——这不该是一个被灌下忘忧散的孩子能记住的。
“从未听说服下忘忧散的人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他声音沉静,却在尾音处泄露一丝波动,“她是绝无仅有的例外。”
花楹闻言警觉转头,她再次打量苏暮雨——他苍白的手指搭在檀木扶手上,骨节分明如寒玉雕就,腕间一串乌木佛珠在幽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
“她是我的妹妹,”苏昌河注意到这一幕,忽然灵光一闪开口:“……叫楹楹。”
花楹唇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这一世的确是苏昌河的妹妹。
【水幕上,十二岁的花楹轻盈掠过城墙。追捕者始终落后她三丈距离。】
观影厅内,花楹没想过会有这一遭,只是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过度依赖空间和商城。
“身法不错。”苏暮雨突然夸赞。这句话没头没尾,却让花楹指尖一顿,余光微不可察望向他——
他说话时并未看她,目光仍凝在水幕上女孩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