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挑眉:“自在地境破逍遥天境?前些日子听闻洛西侯府的世子也酿出过这种能让人破镜的酒。”
“也要看个人机缘的,”花楹支着下巴看苏昌离周身流转的真气,黑发从肩头滑落,“不是谁喝都有用。”
后半夜,秋雨未歇,凉意渐深。
苏昌河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苏昌离,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回到院落。苏昌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好酒……再来一杯……”,被自家兄长毫不客气地丢进了厢房的床榻上。
“臭小子,酒量不行还贪杯。”苏昌河笑骂了一句,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转身走出房门。
檐下,苏暮雨静立如松,雨丝顺着雨霖铃滴落,在他脚边汇成一小片水洼。
苏昌河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望着远处朦胧的雨幕,忽然开口:“既然想见,为何不去见?”
苏暮雨指尖微紧, 为何不去?
或许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说,或许是因为……怕从她眼中看到疏离。
苏昌河侧目看他,唇角挂着惯有的懒散笑意,眼底却带着几分了然:“楹楹性子是冷了些,但对你……倒是不一样。”
苏暮雨眸光微动,依旧沉默。
苏昌河也不逼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你们的事,我不插手。”
——毕竟和妹妹分开多年,她的心思,他也摸不透。
不能像水幕中那般直接筹备成亲,但若是两情相悦……
他笑了笑,转身往屋内走去,只留下一句:“雨大了,别站太久。”
苏暮雨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归于沉寂。
雨声淅沥,檐下铜铃轻响。
有些情愫,如这秋雨般绵长,无声却深刻。
苏昌河次日便离开凉城返回蛛巢,苏昌离也在第三日清晨也接到任务不得不离开。
花楹站在城楼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色平静。黑发被晨风拂起,衬得她眉眼愈发清冷。
“宗主,”紫雨寂立于身后,低声道,“景玉王府来信。”
花楹接过密函,指尖轻点,信纸瞬间化作冰晶碎屑,随风飘散。
——天启城的夺位之争,已至尾声。
当夜,花楹神魂离体,一瞬千里之外。
密令上的名单不长,但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天启城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