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既不失礼，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萧若瑾眸光微暗，却也不恼，只温声道：“日后我们常来，可好？”
花楹抬眸，正对上他含笑的眼。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他未免太主动了。
“好。”她轻声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细腻的纹路。
风吹来，枫叶纷飞，像一场永不停息的红雨。
禅房内，青灯如豆，映照着案前专注的身影。
花楹执笔的手腕悬于宣纸之上，墨迹在经卷上徐徐展开。窗外更深露重，偶有落叶擦过窗棂的轻响，却扰不乱她笔下工整的簪花小楷。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笔锋转折间，她忽然察觉到门外细微的脚步声。那脚步极轻，却在石板地上留下几不可察的震动——是习武之人才有的沉稳步伐。
花楹笔尖微顿，墨迹在纸上洇开一个小点。她不动声色地继续书写，直到脚步声停在门外。
“楹楹还未歇息？”
萧若瑾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低沉温润，像是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花楹搁下笔，轻声道：“殿下不也未就寝？”
门被轻轻推开，萧若瑾手持一盏纱灯走了进来。暖黄的光晕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衬得眉目愈发深邃。他目光落在案头堆积的经卷上，微微一怔。
“抄了这么多？”
“心不静，便多写几遍。”花楹将抄好的经卷轻轻卷起，素白的指尖与深褐的经卷形成鲜明对比。
萧若瑾在她对面跪坐下来，灯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又分开。他伸手取过一张未写完的宣纸，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搁在案上的手腕。
“字很好看。”
花楹收回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殿下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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