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晃,“我不能要。”
萧若瑾却已取出累丝凤簪,指尖擦着她鬓发虚虚比了比:“我瞧着……很衬你。”
他声音放得极轻,像一片羽毛扫过耳畔。花楹垂眸瞥见匣中金簪的制式——九凤衔珠,分明是亲王正妃才能用的规格。
“殿下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她佯装嗔怪,却放任他指尖流连在自己发间。
“迟早的事。”萧若瑾忽然将簪子斜插入她松散的发髻,动作快得不容拒绝。红宝石垂珠贴着她耳际轻晃,映得肌肤如玉生辉。
花楹作势要取,手腕却被轻轻扣住。萧若瑾的掌心比她想象的更烫,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摩挲间激起细微的战栗。
“别摘。”他低头看她,眼中暗潮汹涌,“就当全我的心意。”
池中锦鲤忽然跃出水面,"扑通"一声惊破夜色。花楹趁机抽手后退,却撞上身后石柱。萧若瑾顺势撑住栏杆,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阿瑾,你别这样。”她偏头避开他气息,却露出泛红的耳尖。
萧若瑾低笑:“你说的‘别这样’是哪样?”说罢忽然抬手,拇指擦过她唇角残留的胭脂,“倒是你,宴上的酒……好喝么?"
花楹心头一跳,正待回应,忽觉颈间微凉——那人不知何时已将红宝石璎珞环在她颈上,金锁扣"咔嗒"轻响,如同落锁的声响。
“礼已成。”萧若瑾退后两步,又恢复成那个温润如玉的景玉王,“改日再来讨教棋艺。”
他转身离去时,花楹才惊觉自己竟忘了拒绝。指尖触到颈间宝石,凉意沁人,自己却怎么也解不开那精巧的机关。
池面倒映着支离破碎的月光,一如她此刻微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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