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抬眸看他,眼中雾气氤氲,却又在烛火映照下透出几分真实的柔软。
“害怕什么?”她反问。
萧若瑾低笑,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进锦被之中。
“不要害怕……我。”
花楹长发铺了满床,红裳映雪,美得惊心。她伸手,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声音轻得似叹息:“阿瑾,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做弱女子。”
萧若瑾眸色一深,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合卺酒时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灼热的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花楹指尖陷入他的衣襟,微微喘息,却未推开。
红烛摇曳,帐幔轻晃。
衣衫渐落,肌肤相贴时,花楹轻颤了一下。萧若瑾掌心温热,抚过她的腰肢,带起一阵战栗。
“冷?”他低声问。
花楹摇头,眸中水光潋滟:“……痒。”
萧若瑾低笑,吻落在她耳畔:“那这里呢?”
“……萧若瑾!”她终于忍不住轻呼出声,指尖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萧若瑾眸色一暗,俯身吻下。
大红的喜烛在鎏金烛台上静静燃烧,烛泪缓缓滑落,映得满室生辉。
花楹长发汗湿,贴在雪白的背上,萧若瑾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眸中尽是餍足。
“楹楹。”他轻唤。
“嗯?”她懒懒应声,嗓音微哑。
萧若瑾眸色一暗,再次俯身吻下。
这一夜,景玉王府的喜烛,燃至天明。
晨光熹微时,花楹已醒了。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指尖碰到身侧微凉的锦被——萧若瑾向来起得早,此时怕是已在书房处理政务。花楹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拥被坐起,任由青丝如瀑垂落肩头。
“王妃醒了?”白芷带着侍女们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捧着洗漱的铜盆。
花楹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侍女们伺候梳洗。铜镜里映出她慵懒的眉眼,颈间还留着昨夜的红痕,她也不甚在意,只随手挑了几样发饰簪子递给白芷。
“今日梳个喜庆的发髻就好。”
用过早膳,花楹端着新沏的云雾茶去了书房。
萧若瑾正在批阅文书,见她进来,眉眼不自觉地柔和几分:“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