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红绡脸颊泛红,已经开始哼小曲儿;茯苓温婉地笑着,时不时给青木添茶;臣夜依旧话少,但紧绷的肩线早已放松,目光时不时落在花楹把玩的短刃上。
花楹倚在窗边,望着庭院里越积越厚的雪,忽然觉得——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臣夜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沉默片刻,低声道:“……希望明年也这样。”
花楹侧眸看他,少年轮廓在灯笼暖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眉宇间是一抹执着的认真。
她轻笑:“……怎么,怕我跑了?”"
臣夜抿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眸光微动,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雪夜静谧,灯笼轻摇。
夜深了,红绡醉得趴在桌上嘟囔,茯苓和青木收拾着碗筷。
花楹拎着半壶酒走到廊下,望着漫天飞雪。身后传来脚步声,臣夜默不作声地站到她身旁。
“喝多了?”花楹晃了晃酒壶。
臣夜摇头:“没有。”
雪落在他的肩头,很快融化成小小的水痕。花楹忽然伸手,指尖拂过他发间的雪粒:“外面冷,进去吧。”
臣夜却没动。
“我已经不弱了,”他低声道,“有什么需要我做吗?”
“嗯?暂时没有。”
“我可以为你做事了。”
花楹挑眉,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我知道。”
臣夜盯着她,眸色深沉:“你真的知道吗?”
——为什么眼中没有我?
——为什么不看看我?
花楹轻笑,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知道、知道,只是忘川阁只是三界黑市小小一家店铺,没有那么事做。”
臣夜抿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花楹一怔。
少年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牢牢箍住她的腕骨。他低头看着她,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却清醒得可怕。
“你……”他声音沙哑,“看着我。”
花楹眨了眨眼,与他对望:“好啊。”
雪落无声,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织成一团模糊的暖色。
——有些情愫,如雪落无声,却已悄然生根。
次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