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夜28(1 / 2)

晨光熹微,纱幔透进一缕淡金色的光。

臣夜早早醒来,手臂仍环着花楹的腰。她睡得正熟,鸦青长发散在枕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瓣还带着昨夜的红润。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又顺着鼻梁往下,在唇角流连片刻。

花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臣夜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下颌抵在她发顶,餍足地喟叹一声。

——他的。

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日上三竿,花楹睡到自然醒,伸手一摸,身侧已空。

她懒洋洋地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推开雕花木窗。晨风拂面,带着初春的清爽。

后院校场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练刀——臣夜手持双刀,招式凌厉,刀气纵横间卷起满地落花。他未着外袍,只穿一件单薄的黑衣,汗湿的布料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似是察觉到视线,臣夜突然回头,正对上花楹倚窗而望的目光。

少年眸光一暗,收刀跃上屋檐,三两下便掠到她窗前:“醒了?”

花楹伸手拂去他额角的汗珠:“这么勤奋?”

臣夜抓住她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吻:“毕竟……”他抬眸,眼底带着未散的执念,“想亲手报仇,总不能懈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软榻上。

花楹懒洋洋地倚着,指尖逗弄着缠绕在腕间的噬心蛇,另一只手捏着白玉酒盏,慢悠悠地啜饮。窗外,一株桃花开得正盛,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飘进窗台,落在她的衣摆上。

她轻轻吹开,神色慵懒。

——活得太久,经历的世界太多,能让她感兴趣的事,已经很少了。

与此同时的药房内,臣夜正伏案研读古籍。

桌上摊开一本《万毒谱》,旁边摆着几只琉璃瓶,瓶中毒虫蠕动,泛着诡异的光。他指尖蘸了一点刚配好的毒液,滴在试毒石上,石头瞬间腐蚀出一个黑洞。

——还不够。

他皱眉,又翻过一页,继续调配。

自从知道梵樾与藏山的关系后,他便不再指望与兄长联手报仇。

他只能靠自己。

而花楹虽强,臣夜却不愿意让她替他解决仇怨——这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臣夜咬破指尖,将血滴入蛊盅。盅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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