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侧目看他:“反应不错。”
百目妖君收回蛛丝,指尖却悄悄捻了捻那缕擦过的发丝:“是祭司大人教得好。”
日头渐高,巡至最后一处阵眼时,花楹忽然停下。
“累了?”百目妖君立刻凑近。
花楹摇头,却从袖中取出一只青玉瓶丢给他:“今日做得尚可。”
百目妖君接住玉瓶,拔开塞子一嗅——是能滋养妖丹的月华丹。他倏然抬头,却见花楹已转身走向内阁,唯有黑袍翻飞的背影。
他握紧玉瓶,突然扬声:“等等我!”
远处,花楹的脚步似乎顿了顿。
风过林梢,结界流光如水。
书房里,花楹执黑子,百目妖君执白子,棋盘上黑白交错,杀机暗藏。
“你又输了。”花楹落下一子,黑棋如蛛网收拢,将白子尽数围剿。
百目妖君盯着棋盘,眼睛微眯,忽而一笑:“祭司大人好狠的心。”
花楹淡淡扫他一眼:“计谋不足,蛮勇有余。”
百目妖君指尖摩挲着白子,忽而轻声道:“那您多教教我?”
花楹抬眸,见他眼底笑意灼灼,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像只狡黠的蜘蛛精在织网诱她入局。
她指尖轻敲棋盘:“专心。”
此时,谁是猎物谁是猎手,犹未可知!
无论花楹怎么说,百目妖君都不恼,反而笑意更深。
夜深时,天机阁静谧无声。
百目妖君赖在观星台不肯走,花楹也不赶他,只是自顾自翻看古籍。
他倚在一旁,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从垂落的发丝到执书的指尖,一寸寸描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
花楹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百目妖君低笑,嗓音慵懒:“祭司大人舍得?”
“若是挖了我的眼睛能让您开心,我心甘情愿。”他一字一字说得很认真。
“?聒噪!”花楹说完,唇角却极轻地弯了弯。
天机阁的观星台上,两道身影交错。
花楹黑袍翻飞,指尖蛛丝如银线流转,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百目妖君攻势凌厉,暗红长袍猎猎作响,眼尾金纹熠熠生辉——
他背后隐约浮现虚影,数对金目在妖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