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推开大门,庭院寂静,唯有风铃在晨风中轻响。
“你们几个,进去查探一番。”他冷声下令。
侍卫们迅速散开,可整座府邸早已人去楼空,连一张纸片都未留下。
周生辰站在谢楹曾住过的厢房内,指尖抚过案几。桌上摆着一盏未燃尽的灯,灯芯焦黑,仿佛主人离去时连熄灭它的时间都没有。
“小王爷,后院马厩里的马蹄印还很新,他们应是昨夜连夜离开的。”侍卫低声禀报。
周生辰沉默良久,最终从袖中取出"破雪"短刀,刀锋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谢楹……”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不禁暗自揣测他是发生什么事情才这样急匆匆离开?
谢家撤离西州的第三个月,周生辰肩伤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亲信暗探南下云阳,寻找谢楹的踪迹。
可谢氏百年隐世,又岂是那么轻易被探查到什么的?
周生辰十四岁生辰那日,王府门前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包裹。
没有署名,没有字条,只有一柄改良过的连弩。
周生辰抚过那精细的机关,忽然低笑出声。
“谢楹……”
他立刻派人沿着送包裹的线索追查,可所有痕迹都在城外荒道上断了。
十五岁,周生辰束发加冠,正式袭爵。
他不顾皇帝反对,自改封号——
朝堂哗然,先帝震怒,斥其狂妄。
那一年,他再次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一张改良过的战车图纸。
第四年,渭河之战,周生辰率轻骑突袭敌营,以少胜多,却身中三箭,血染战袍。
昏迷三日,军医束手无策时,一匣伤药悄然送至帐前。
药匣底部压着一张薄纸,上面是谢楹凌厉的字迹——
“没我允许,不准死。”
周生辰伤愈后,他纵马渭河畔,饮酒高歌——
“醉卧白骨滩,放意且狂歌,一匹马,一壶酒,世上如王有几人?”
这首打油诗传遍天下,世人只道小南辰王少年意气,却无人知晓——
他醉眼朦胧时,望的是云阳方向。
第五年,周生辰派出的第七批探子终于带回消息——谢氏商队曾在北境出现!
他亲自带人北上,却在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