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雨未停。”
“伞在门口。”
“忘了带。”
她挑眉:“南辰王府的侍卫都是摆设?”
“嗯,摆设。”
谢楹气笑了:“周生辰,你什么时候学会耍无赖了?”
他看着她,忽然轻声道:“我不走,你别想不负责任就离开我。”
谢楹怔住,随即别过脸:"随你。"
周生辰唇角微勾。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并非无情,只是不能承认。
——那就这样吧。
——只要她不赶他走,他就陪着她。
至于名分、誓言、朝堂纷争……
——总会有办法的。
南辰王府
书房里,亲信单膝跪地,低声道:“王爷,近日府中有人议论……”
周生辰执笔的手未停,淡淡道:“议论什么?”
“议论您……夜不归宿。”
笔锋微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阴影。
他冷笑一声,搁下笔:“处理干净。”
“是。”
亲信退下后,周生辰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唇角微勾。
议论又如何?
他不在意让所有人知道,他心里有人了。
谢家别院中,谢楹本以为,那夜荒唐后,周生辰会因她的拒绝而恼怒,从此避而不见。
可她错了。
自那日起,他夜夜潜入她的寝室,熟门熟路地摸上她的床榻,将她搂进怀里,像对待妻子一般自然。
起初,她还冷言冷语:“王爷这是要做采花贼?”
周生辰面不改色:“嗯,专采你这朵。”
后来,她索性装睡,任由他宽衣上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他的胸膛温热,呼吸平稳,手臂却箍得极紧,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堂堂小南辰王,竟像个无赖。
今夜亦是如此。
谢楹闭眼假寐,听着窗棂轻响,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床榻。
周生辰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睡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她睫毛微颤,却仍不睁眼。
他低笑一声,指尖抚过她的唇瓣:“那我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