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阳的做法。
她指尖微顿,抬眸看他:“你让人去云阳学的?”
周生辰笑而不答,只伸手拂去她唇角的糕屑:“喜欢就多吃点。”
指尖擦过唇瓣的触感让谢楹耳根一热,她别过脸:“……周生辰,你真的很烦。”
——可语气里,哪有半分嫌弃?
烛影摇红,用过晚膳后,周生辰拉着谢楹对弈一局。此时,棋局已散。
谢楹执黑子胜了半目,正懒懒倚在软枕上,指尖捻着一枚棋子把玩。周生辰坐在她对案,目光落在她修长的手指上——那指尖莹白如玉,在墨玉棋子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精致。
夜渐深,窗外风声簌簌,屋内炭火正暖。
下人们早已被屏退,只余一室静谧。
周生辰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谢楹也懒得再赶——反正赶也赶不走。
“王爷,”她忽然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倦懒,“打算在这儿坐到天亮?”
周生辰抬眸,烛火映在他眼底,像两簇跳动的暗焰:“叫我阿辰,或者长风。”
谢楹轻嗤一声,却也没再多言。
这时,外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少主,热水备好了。”
是白芷的声音。
谢楹起身,宽大的男装袍袖垂落,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放下吧。”
侍女将浴桶与热水安置在屏风后,又悄声退下。
房门重新闭合,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谢楹走到屏风旁,背对着周生辰,指尖搭上腰间的玉带钩。
“还不走?”她头也不回地问。
周生辰不动:“我看着。”
“……”
玉带钩"咔嗒"轻响,墨色外袍滑落在地。
接着是中衣,再是束发的玉冠——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垂至腰际,在烛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周生辰的呼吸微微发紧。
谢楹的指尖来到束胸的白绫,一层层解开。每松一圈,她的呼吸便轻快一分,仿佛卸下某种无形的枷锁。
最后一圈白绫滑落——
雪背如玉,纤腰若柳。
她的肩颈线条流畅优美,脊背中央一道浅浅的凹陷,没入腰际,再往下……
周生辰喉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