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跟王爷十二岁时一模一样!”
“可不是?”副将挤眉弄眼,“王爷每次看谢少主时眼神都拉丝了——真当咱们是瞎子?”
众将士哄笑,忽见新任骠骑将军谢令仪拎着长枪走来,顿时噤声。
少女冷笑:“再嚼舌根,今晚全营加练。”
春深时节,杏花烟雨。
谢楹懒懒倚在窗边,看周生辰在院中侍弄新栽的海棠。
“周生辰,”她故意唤他全名,“你的锄头拿反了。”
周生辰也不恼,沾着泥土的手捏了把她脸颊:“夫人教训的是。”
“谁是你夫人?”
“昨夜咬着我肩膀哭的……”
谢楹一把捂住他的嘴,耳尖绯红。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炊烟袅袅。
次年,周生欢登基为帝,改元景和。
少年天子一改前朝积弊,轻徭薄赋,肃清吏治。朝野皆赞其英明神武,却无人知晓——
御书房暗格里,始终放着一把玄铁折扇。
每逢重大决策,他总会摩挲扇骨,仿佛在聆听某个遥远的声音: “别学你爹死脑筋。”
中州·太极殿
周生欢一袭玄色龙袍,立于高阶之上,面容尚带稚气,却已锋芒毕露。
殿外,七十万南辰王军肃立,铁甲森寒;殿内,文武百官俯首,无人敢直视那双与昔日小南辰王如出一辙的冷冽眼眸。
“陛下,伪太子刘子行的尸首已找到。”宏晓誉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死在北疆荒道,验尸官说是……吓死的。”
周生欢唇角微勾:“厚葬了吧,毕竟曾是皇族。”
轻描淡写,仿佛那个故意放任刘子行逃亡半月、活活将人逼疯的不是他。
退朝后,谢令仪拎着食盒溜进御书房:“哥,用膳了!”
周生欢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叫陛下。”
“哦——”谢令仪拖长音调,突然把食盒藏到身后,“那陛下自己批奏折吧,我去找凤俏师姐吃炙羊肉。”
少年帝王一把拽住妹妹的发带:“……拿来。”
食盒掀开,香气四溢——正是谢楹从前常做的梅花酥。
周生欢指尖微顿:“云阳来的?”
“嗯,母亲捎来的。”谢令仪凑近,小声道,“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