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栖云阁的软榻上。
花楹半倚在窗边,折扇轻摇,看着两个女儿在庭院里追逐蝴蝶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刚出生的花霁和花妩已被奶娘抱去喂奶,难得的清净时刻,她正享受着这份安宁。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王权弘业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玄色衣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那双平日里握剑沉稳的手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
“你……可有什么爱好?”他开口,嗓音低沉,目光却灼灼地望着她,“喜欢什么?”
花楹挑眉,折扇微微一顿。
——爱好?
她活得太久了。琴棋书画、刀枪剑戟、奇珍异宝……这世间万物,她什么没尝试过?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年……再有趣的玩意儿,到最后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喜欢什么?
舌尖尝过的美酒,指尖把玩的珍宝,眼中看过的风景……都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她眸光微敛,淡淡开口:——爱好广泛,约等于无。”
顿了顿,又补充道:“若说长情,约是杯中物。”
王权弘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花楹以为他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
次日,花楹正在八角琉璃亭内小憩,忽闻一阵醇厚的酒香飘来。她睁开眼,便见王权弘业站在亭外,手中捧着一坛泥封未开的陈酿。
“既然楹娘爱酒,”他缓步走近,将酒坛轻轻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这是我家珍藏的‘千年醉’,取雪山灵泉与九幽寒梅酿制,封存百年方成。”
楹娘?
花楹执扇的手顿了顿。
是他们床上交欢时的昵称,这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她抬眸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坦然,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权少主倒是自来熟。”她轻笑,故意用扇骨点了点他的手腕,“谁许你这般唤我?”
王权弘业任由扇骨抵着自己脉搏,那里正跳得厉害:“孩子都生了四个,不该换个称呼?”
花楹挑眉:“那照少主的道理,我该唤你什么?弘业?”
最后两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软,像一片羽毛扫过耳廓。王权弘业喉结滚动,仰头饮尽杯中酒,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