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娘。”王权弘业掌心贴在她后腰,声音又低又沉,“信我,这次我绝不会留你一个人。”
花楹轻笑,不置可否。
她其实不信。
——那个脑子一热非要破圈的王权弘业,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王权弘业看出她眼底的怀疑,胸口像被人生生掏了个洞。他哑声问:“要如何你才肯信我?”
夜风穿堂而过,花楹忽然收起折扇,直直望进他眼底:“你为何一定要破圈?”
这是她两世都想不通的疑问。
王权弘业沉默片刻:“从前……只是想知道圈外究竟有什么。”他指尖缠上她一缕发丝,“但这次,我不破圈了。”
花楹歪头:“真的?为什么?”
她问得轻巧,王权弘业却心头一窒——在她心里,他当真蠢到明知是死局还要往里跳?明知会留她一人收拾残局还要重蹈覆辙?
“你提醒了我。”他忽然扣住她五指,按在自己心口,“而且……”
烛光映在他深邃的眉眼间,竟透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撑起一切。”
花楹微微挑眉。
那个曾经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王权弘业……
真的能改?
王权弘业看出她的动摇,忽然将人打横抱起!
“喂!”花楹扇子抵住他心口处,“放我下来!”
“不放。”他大步走向内室,唇角勾起,“不如楹娘亲自检验——”
“看我究竟改没改。”
纱帐垂落,掩去一室旖旎。
不过几日,花楹好奇的事情便有了答案。
这日午后,花楹的折扇尚未合拢,白芷已快步走入内室,低声道:“庄主,神火山庄的大小姐在庄外求见。”
指尖微微一顿,花楹唇角轻扬——
“请她进来。”
白芷领命退下。不多时,一道青色身影穿过云秀山庄的渡月廊,步履沉稳地行至花楹面前。
东方淮竹站定,恭敬行礼:“见过庄主。”
花楹眸光微动,细细打量着这位神火山庄的大小姐——
此时的东方淮竹,温婉聪慧,很标准的清冷美人。若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此时的她,比初见时多了几分胸有成竹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