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修收起银针时,窗外桃枝正颤巍巍绽开第一朵花。
收起药箱,他笑着点头:“再休养一阵,走路应当无碍了。”
李去浊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苏挽星。她站在窗边,唇角微微扬起,日光映在她眼里,像盛着碎星。
李自在轻咳一声:“我去送送医修。”他拍了拍弟弟的肩,临走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
苏挽星走到床边,为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先——”
“别走。”
李去浊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很暖,指尖却微微发颤。
“破圈前……”他声音有些紧,“你说回来就告诉我答案,还算数吗?”
苏挽星一怔,耳根倏地热了起来。
李去浊看着她,目光灼灼,像是要把攒了许久的话一口气倒出来:“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你射箭的样子,你皱眉的样子,你……你陪着我养伤的样子,我都喜欢。”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字字清晰:“所以,你的答案是……?”
窗外有风吹过,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
苏挽星低头,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算数。”
李去浊呆住,随即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快要扬到耳根:“那、那你是——”
“笨。”苏挽星捏了捏他的指尖,脸颊微红,“非要我说那么明白?”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化开的蜜糖。
确定心意后的日子里,苏挽星来探望的次数更多,和李去浊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
每次推门而入,她总能对上李去浊亮晶晶的眼睛。他总会找各种借口让她多留一会儿——“一个人待着好无聊”,“医修开的药太苦了”,或是单纯的一句“就想你再陪我坐会儿”。
苏挽星嘴上说着“麻烦”,却每次都顺了他的意。
李自在最清楚弟弟的心思。某日他端着汤药过来,刚走到门口,就透过窗缝看见两人挨得很近——李去浊正手把手教苏挽星调试机关,明明是个简单的部件,却磨蹭了半个时辰还没弄好。
“这里要这样转……”李去浊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嗯。”苏挽星应着,却没看机关,目光落在少年认真的侧脸上。
李自在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