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青木媛支着下巴，指尖在书页上画圈。晨光透过竹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斑，慵懒得像只晒饱太阳的猫。
望着他，她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装得很像——
挺直的背脊，执笔时恰到好处的力度，连翻页时先捻一下纸角的习惯都与张正如出一辙。
“青木小姐。”夫子突然点名，“'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何解？”
堂内瞬间安静。
谁都知道青木家的大小姐第一堂课就睡过了头，第二堂课用三颗东珠贿赂夫子提前下课。
青木媛慢悠悠站起来，团扇半掩面打了个小哈欠。
“学生浅见，这讲的是'势'。”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眼神却越过众人落在他发红的耳尖上，“譬如春风看似无力，却能催开百花。强者示弱，反掌全局。”
最后一字落下时，她故意让团扇坠地。他几乎是瞬间弯下身子，却在接触到她目光时硬生生停住动作。
青木媛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心里那点恶劣心思得到满足——看啊，就算重来一世，这人还是会条件反射地想接住她的一切。
“精妙。”夫子惊讶地捋须，“没想到青木小姐对道家思想……”
下堂钟响，学子们鱼贯而出。
青木媛故意落在最后，等走廊只剩他们两人时，突然转身将他堵在拐角。
“张同窗，”她用扇骨抵住他胸口，“你的书落下了。”
他后背紧贴墙壁，喉结滚动：“多谢。”伸手要接，却被青木媛轻巧躲开。
“我很好奇。”她翻着书页，指尖在某处停顿——“你昨夜研读的，是这一章吗？”
书页边缘有轻微褶皱，明显被人反复翻阅。他瞳孔骤缩，青木媛几乎能听见他加速的心跳。
“只是……随手翻到。”
“是吗？”青木媛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衣襟，“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那是淡淡的雪松香，的确很好闻！但她更期待的是看他慌乱的样子。
果然，少年立刻低头嗅自己衣袖，反应过来的他看起来像只做错事的大狗。青木媛没忍住，笑出了声。
“走了，”她将书塞回他手中，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腕间脉搏，“再不走会给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