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在自己的纸上点了一颗星。
今晚戌时,老地方。
这是他们两年多来心照不宣的暗号。
夜风微凉,竹叶沙沙作响。
他将青木媛的手拢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呵气:“冷吗?”
“你抱着就不冷。”她顺势窝进他怀里,发间幽香萦绕。
两年时光,足够让一个连牵手都会耳红的少年,变成会在无人处低头吻她的男人。可他依然克制,指尖抚过她脸颊时,总带着几分珍而重之的虔诚。
“阿媛。”他忽然低声唤她,“等公子病愈,我假死脱身后……”
“就娶我?”她仰头笑问,眼尾泪痣在月光下盈盈。
他喉结滚动,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青玉竹佩——与她腰间那枚恰好一对。
“我以性命起誓。”他将玉佩系在她腰间,嗓音沙哑,“此生非卿不娶。”
青木媛怔住,随即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
历经两世,她终于等到这句誓言。
翌日课堂上,青木媛故意将阿那然送的玉佩挂在显眼处。
东方家的小姐凑过来艳羡道:“这玉佩真别致,是青木家的新样式?”
“定情信物。”她笑吟吟地瞥向前排瞬间绷直的背影,“心上人送的。”
他笔尖一抖,纸上洇开一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