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信我。”他轻笑,眼中满是欣赏,“但只要你与我成亲,你放火我浇油,你杀人我递刀。”
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甚至,你什么不用做,只要你开口,我动手。”
沈楹衣心跳漏了一拍,却很快冷静下来。
她可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骗的小姑娘。 更何况,就算没有谢危,她同样有能力凭手段坐上帝位!
“我需要投名状。”她抬眸,眼中锋芒毕露。
谢危低笑,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薛家与平南王的往来密函,够吗?”
沈楹衣扫了一眼——竟是真的。
“不够。”她将密信推回去,“我要太后的命。”
谢危眸光一暗,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如你所愿。”
月光下,他的眼神炽热而偏执:“但我也有条件——”
“什么?”
“太后命丧黄泉那日,我要你的一个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燕敏睁开眼,恍惚间还沉浸在昨夜的梦境里——她见到了定非,她的儿子,他真的还活着。
“夫人醒了?”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见她怔怔出神,轻声道,“世子和殿下正在凉亭里呢,不是梦。”
燕敏眼圈瞬间红了,手指紧紧攥住被角,生怕一松手,这美梦就会破碎。
“快,扶我起来。”
廊外凉亭,沈楹衣一袭素衣执白子,谢危月白锦袍执黑子,两人对坐弈棋,晨光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边,宛如画中仙侣。
燕敏站在廊下,一时看得痴了——这是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
似是心有灵犀,两人同时抬头望来。
“母亲。”
“娘亲。”
他们几乎同时起身,朝她走来。沈楹衣扶住她手臂,谢危为她披上外袍。
“别哭。”谢危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保重身体。”
燕敏连连点头:“我是高兴……”
她一手抓住谢危,一手拉住沈楹衣,忽然将两只手叠在一起。
“若是能看到你们成亲,我立马死了都甘愿。”
沈楹衣耳根一热,别过脸去。谢危却低笑出声:“娘亲别说丧气话,我还等着您将来照看我和楹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