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楹衣忽然反手一拧,指尖抵住他腕上命门——
“想不到传闻中风清霁月的谢少师……是这样的人。”
谢危低笑,任由她制住自己,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压向廊柱:“这样是哪样?”
“这样厚脸皮,”沈楹衣指尖用力,“你打算何时对平南王动手?”
“不急,”他凑近,唇几乎贴上她的,“我需要找时机离开京城,亦或者他来京城。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楹衣猛地推开他,理了理衣袖,又是一派端庄模样。只是耳根那抹薄红,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谢危舔了舔唇,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
圣旨一出,满朝寂静。
大部分朝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将昭阳长公主赐婚给谢危?
“谢少师素来清冷自持,不近女色。”
“长公主一心礼佛,为薛世子守节吗?”
“这……这算什么?乱点鸳鸯谱?”
大多数人只当是皇帝一时兴起,或者是欣赏谢少师,抑或是怜惜长公主。
但真正聪明的人,却看透了其中的深意。
毅勇侯燕牧站在殿外,望着远处宫墙,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心知谢危,他的外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镇国公顾琛抚须沉吟,眼中精光闪烁,越发觉得长公主的野望未必不能成真。
随着谢危与长公主定下婚约,意味着朝局即将彻底洗牌。
毅勇侯府瞬间疏远镇国公府,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而定国公薛远——
他站在阴影处,面色阴沉如铁,指节捏得发白。
只因定国公府自太后薨逝后,便逐渐沉寂。
可薛远如何会甘心?
书房内,他盯着墙上那幅先帝御赐的《猛虎下山图》,眼中杀意翻涌。
“谢危……”
他冷笑一声,猛地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别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
薛远缓缓从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
“既然你们要玩,那就玩个大的。”
退了早朝后,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御书房内投下斑驳光影。皇帝沈琅倚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