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止战,登上帝位。
但这些过往,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无论何时,她都会为自己保留足够多的底牌。
如今……和亲这一步棋走不通,只能继续利用沈琅的多疑促成此事。
沉默片刻,沈楹衣收回目光,看向谢危,唇角微勾: “谢少师若是不放心,不如——”
她指尖轻轻点在他手背上,似撩拨,似挑衅。
“亲自陪我走这一局?”
谢危眸色一暗,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楹衣。”
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沈楹衣轻笑,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甜意。
月色下,两人对视,野心与算计交织,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明的……
宿命般的吸引。
细雪簌簌,落在公主府的青瓦上,檐下灯笼映着莹白的光,将夜色衬得愈发静谧。
沈楹衣执黑子,指尖在棋盘上轻轻一点,落子无声。谢危垂眸,唇角微勾,白子紧随其后,封住她的退路。
燕夫人坐在一旁,捧着热茶,眼中含笑地看着两人——自那日相认后,谢危便时常借着密道来公主府,陪她用膳、下棋,偶尔还会带上些新奇的药材。
“母亲,该喝药了。”
沈楹衣放下棋子,从青黛手中接过药碗,亲自试了温度,才递给燕敏。
谢危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柔软。
——她待娘亲,是真的很好。
外人眼中,谢少师与昭阳公主沈楹衣的婚事,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甚至……
“谢少师对昭阳长公主,可是冷淡得很啊。”
朝堂上,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至今未曾登门拜访,连聘礼都是派人送去的。”
“可怜长公主,还未成婚就预见夫妻不睦……”
对于这桩赐婚,有心生同情的,有看笑话的,也有嘲讽的。
而定国公薛远更是借题发挥,在朝堂上屡屡与谢危针锋相对,仿佛他多在意已逝的“儿子”薛定非一般。
而皇帝沈琅,则对这一切乐见其成——
勇毅侯府与镇国公府因这门婚事心生嫌隙,逐渐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