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慢条斯理地摩挲。
面上却仍是一派清冷疏离,甚至皱眉对身侧的命妇道:“这酒太烈。”
谢危亦神色如常地与同僚交谈,唯有执盏的指尖,不经意般在杯沿轻扣。
宴至中程,沈楹衣借口更衣,忽然起身离席。
片刻后,谢危眸色一暗,起身悄然离殿。
回廊积雪深深,她刚转过假山,便被一股力道拽入阴影——
谢危将她压在假山石上,呼吸灼热:“殿下今日,美得让人心痒。”
沈楹衣轻笑,指尖抵住他胸膛:“谢少师方才,不是还对本宫冷若冰霜?”
“不然呢?”他低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难道要像现在这样——”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恨不得当众撕了你的宫装?”
沈楹衣耳尖一热,却反手勾住他的玉带:“试试?”
“殿下好狠的心。”
谢危的指尖抚过她发间绿玉钗:“我送的凤钗,为何不戴?”
沈楹衣轻笑,指尖戳在他心口:“谢少师不是要演‘相看两厌’吗?”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一咬:“现在没人看得见。”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
沈楹衣理了理衣袖,又是一派端庄模样,唯有唇上胭脂被蹭乱了些许。
谢危退回大殿,舔了舔唇,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深夜更鼓响起,烟花绽满夜空。
满殿欢呼中,沈楹衣与谢危隔空举杯——
一个眼神冷淡,一个眉目疏离。
无人知晓,他们袖中的手,正勾着同一根金线。
线的那头,拴着整个王朝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