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烛火轻晃。
沈楹衣被他吻得呼吸微乱,清冷的眉眼染上薄红,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谢危低笑,指尖抚过她微颤的睫毛,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沈楹衣定定看着他,忽然也笑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谢危,你知道我七岁那年为什么能成功下毒吗?”
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道:
“因为我把药下在了先帝赏我的点心里,亲自端给了沈琅和沈玠。”
“他们笑着夸我懂事,当着我的面吃了个干净。”
烛光下,她眉眼如刀,笑得艳丽又残忍:
“你看,这世道就是如此——天真的人活不长,狠心的人才能赢。”
谢危眸色一暗,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带。
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被平南王按在血泊中逼着啃食生肉时,也是这么想的。
这世道,吃人。
要么被吃,要么吃人。
谢危猛地将她压进锦被间,咬住她的锁骨,唇齿游移间——他终于松开她,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声音沙哑:
“沈楹衣,你听好了——”
“我只怕你不够狠……怕你心软,怕你回头。”
衣衫滑落,烛火映出她雪白的肌肤。谢危的吻从锁骨一路向下,温柔又强势,仿佛在丈量属于他的领土。
沈楹衣咬唇,想维持冷静,却在他指尖掠过腰间时浑身一颤,下意识蜷缩起来。
“别……”她声音软得不像话。
谢危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此刻她眼含水光,唇瓣微肿,一副被他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心头一热,忽然将她搂进怀里,纱帐剧烈晃动,烛火终于熄灭。
黑暗中,只剩喘息与纠缠的身影。
秋日的落叶还未扫尽,冬雪便已簌簌落下,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深。
公主府的后院,桃花灼灼,谢危披着晨衣立在窗前,指尖捻着一片飘落的花瓣,回眸看向床榻上慵懒未醒的沈楹衣。
晨光透过纱帘,落在她雪白的颈间,衬着昨夜他留下的红痕,艳得惊心。
他走回榻边,手掌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