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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要吞下平南王的势力,那他便替她扫清一切障碍。
夜色沉沉,勇毅侯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谢危与燕牧对坐,案几上铺着一张平南王地盘的舆图。
“平南王在蓟州的屯兵已摸清,”谢危指尖轻点图上标记,“三日后,我会让青羽卫切断他们的粮道。”
谢危眸色一暗:“舅舅,你确定楹衣能全身而退?”
“楹衣武功高强,也不是冲动的人。”燕牧很淡定,他比谢危更加了解沈楹衣的实力,“定非,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
谢危与燕牧对视一眼,默契地沉默下来。
窗外,燕临僵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谢少师方才叫父亲什么?
舅舅?
——父亲方才叫谢少师什么?
定非?!
他心跳如鼓,脑海中零碎的线索突然串联成线——
为何楹衣姐姐会突然嫁给谢危……
为何姑母会在楹衣姐姐成亲后依旧留在公主府……
因为谢少师就是薛定非!
可是——谢少师和楹衣姐姐不睦的传闻又是怎么
回事?
莫非是瞒天过海?
燕临猛地捂住嘴,生怕泄露一丝呼吸声。
屋内,谢危已若无其事地继续道:“燕家军需在制造骚动,牵制平南王的兵力。”
“放心。”燕牧颔首,忽然提高声音,“临儿,进来吧。”
燕临浑身一僵。
——被发现了!
他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干笑两声:“父亲,谢、谢少师……”
谢危似笑非笑:“小侯爷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