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能感受到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不是对肉体的索取,而是对灵魂的标记。
他在害怕,害怕她一去不回。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以行动回应他的不安。
红烛燃尽,晨光微熹时,王林仍紧紧搂着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腰的剑骨烙印。
花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轻声道:“我会回来。”
不是承诺,只是陈述。
王林手臂收紧,低低"嗯"了一声。
次日清晨,晨光微熹,薄雾未散。
花楹站在院中,银发如霜,眉间剑纹在晨光下流转着冰蓝微光。她的容颜依旧——清冷如雪山之巅的雪莲,不染尘埃,却又美得惊心动魄。肌肤似玉,眸若寒潭,唇色极淡,却因晨光映照而透出一丝罕见的柔色。
王林站在她身后,目光深沉而克制。
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深沉的爱意,却又被生生压下,化作一片静默的温柔。
“我走了。”花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
“嗯。”王林嗓音低沉,只应了一个字,却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花楹指尖轻划,空间撕裂,幽蓝色的裂缝在她面前展开。她抬步踏入,身影渐渐模糊,唯有衣袂翻飞的最后一瞬,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
王林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极光冰湖的洞府内,花楹盘坐在寒玉床上,周身剑气缭绕。
这一次,她要将玄阴剑骨与部分剑意剥离,凝练第二具分身。
剥离剑骨的过程极为痛苦,如同抽筋剔骨。可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指尖凝剑,一寸寸将剑骨从体内分离。
冰蓝色的剑骨悬浮于空,散发着凛冽寒意。
花楹闭目凝神,指尖轻点眉心,伴随其后的,是沉积数百年的阴暗——杀欲、情妒、孤愤,所有被压抑的恶念如潮水般涌出,在冰面上凝结成扭曲的黑雾。
三个月后,洞府内剑气骤然大盛!
她咬破指尖,一滴本命精血坠入黑雾,刹那间,赤火燃起,恶念化形。
“凝。”
第二具分身终于凝成——
与流萤的温婉不同,黑雾收缩凝成一道妖娆身影——乌发半挽,红瞳如血,左眼尾一点泪痣,衬得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