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被逼急的花楹径直化作流光消失。
洞府内，两个王林沉默对视。
白发王林眸色幽深，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懊恼；黑发的王林则轻叹一声，如玉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才勾过的那缕紫发，眉眼间尽是无奈。
——两败俱伤。
白发王林嗤笑一声，眸子微眯：“你太温吞。”
而黑发王林摇头，温润的嗓音里带着纵容：“是我们太急。”
两人同时沉默。
他们心中都明白——花楹本就是个含蓄内敛的女子，单从她平日里的穿着便可窥见一二，极少有裸露肌肤的时候。
要她同时与两个人亲近……即便她清楚地知道，那其实是同一个人，也依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发王林忽然抬手，指尖凝聚一缕古神血气，猩红的眸子盯着对面温润如玉的自己：“分个胜负？谁赢谁去追。”
黑发王林失笑，望向王林的眼神带着灵感：“你确定？”
花楹踏空而立，浅紫色的眸子望着王家村方向，唇抿成一条直线。
太超过了。
她抚了抚有些发烫的脸颊，星痕幻纱裙上的星辉忽明忽暗，仿佛主人起伏的心绪。
她不知道因为她的离开，房间里互通有无的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房间里，白发王林双眸微眯，周身煞气未散，语气低沉而强势： “我去。”
黑发王林眉目温润，不急不缓地反问：“凭什么？”
“就凭——”白发王林冷笑一声，“我见她的时间最少。”
黑发王林指尖微顿。
“这么多年我都在外面，”白发王林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而你在王家村，能见到她的机会比我多很多，能见到她的孩子，甚至能陪父母吃饭。”
他的声音沉冷，却藏着极深的压抑：“而我呢？一直在尸山血海里厮杀。”
“这次若不是我重伤濒死，她根本不会回来。”
黑发王林沉默片刻，最终轻叹一声，收敛了灵力。
“……你说得对。”他抬眸，温润的眼底是同样的眷恋，“你去吧。”
白发王林不再多言，转身撕裂空间，踏入虚空。
花楹并没有走远。
她只是……暂时不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