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猛地抬头：“你真能救？这不是玩笑！”
“我像是拿人命开玩笑的人？”花楹白他一眼，指尖轻敲桌面，脑海里已经思索二月红的家底能给组织买多少枪支弹药。
大雨倾盆，雨幕如织。
陈皮站在廊下，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眼中满是挣扎：“你当真会医术？若是出了差错……”他喉结滚动，“师父若动怒，纵是我和霍家联手，也未必护得住你。”
花楹撑开油纸伞，伞面绘着淡墨山水，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雅。她轻笑一声：“若我真伤了你师娘，你还想护我？”
陈皮呼吸一滞，罕见地避开了她的视线。许久，他才低声道：“你和师娘......都一样重要。”
雨声喧嚣，却掩不住这句话的分量。
花楹眸光微动——能让心狠手辣的陈皮阿四说出这句话，实在难得。
“我的确会医术，”她收敛笑意，神色郑重，“而且，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师娘。”
花楹转身回房，掩上门扉。
烛火摇曳中，她掌心一翻，一个精致的银针囊凭空出现。指尖轻点虚空，一颗莹白的药丸落入手中——这是系统商城中专治肺癌的奇药，价值五千积分。
“药材么……”她喃喃自语，“红府应该不缺。”
暴雨如注，红府的花厅内灯火通明。丫头裹着素色披风倚在软榻上，不时望向门外，声音轻软：“红官，别怪陈皮，那孩子性子急……”
二月红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忧色。烛光映着他俊美的侧脸，却照不亮眉宇间的阴翳。
“二爷！”下人匆匆来报，“大少爷带着霍家三小姐回来了！”
门帘掀起，风雨卷入。陈皮黑衣湿透，身后跟着一袭月白旗袍的花楹。她发间银饰在灯下流转光华，眼尾泪痣如一滴未落的墨，衬得肌肤胜雪。
“霍小姐，”丫头强撑起身，温柔浅笑，“是不是陈皮给你惹麻烦了？”
花楹不答，眸光扫过丫头染血的帕子，径直上前：“二爷，若我救了尊夫人……”
“你确定？”二月红猛然起身，素来温雅的面容浮现一丝震动，“可我从未听说过霍家人会医术。”
话音未落，一旁的丫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苍白的指缝间渗出，触目惊心。
“能不能治……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