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腿脚快的工人立刻飞奔而出,消失在街巷中。
红府内,丫头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
“不可能!”她脸色煞白,指尖紧紧攥住衣襟,“陈皮绝不会那样做……”
侍从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可、可陈舵主当场被宪兵队拿住,现在被带走了。”
丫头心慌意乱,立刻派人去梨园寻二月红。
不过一盏茶时间,二月红匆匆回府时,戏服都未换下。他揽住浑身发抖的丫头,水袖上的金线凤凰沾了她的泪。
“别怕,”他轻抚妻子后背,眼神却冷了下来,“不会有事的。”
丫头猛地抬头:“陈皮真的不会那样做,他自从喜欢霍三小姐,已经改变很大了。”
“我知道,说他为争风吃醋打人我信,”二月红摘下沉重的头面,“说他通敌叛国?指控他的人还是陆建勋,那必然不是真的。”
思索片刻,他忽然吩咐:“去请霍三小姐来府一叙。”
丫头不解,二月红低声道:“且看看霍三姑娘对陈皮有几分真心。若没有……也好让那傻小子死心。”
听到二月红这样说,丫头也冷静下来,沉默地望向窗外。
在她眼里,陈皮不过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无人教导,被迫学会以暴制暴。而那位救过她的霍三小姐,她见过,是个顶好的大家闺秀......
两人都很好,可若是要她昧着良心说他们般配,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的。
只是——
般配就一定合适?
不般配就一定不可以?
想到自己与二爷,丫头又红了眼眶。
当年那个面摊孤女,又何曾是红家班主的良配?
——情之一字,如人饮水罢了。
阴暗潮湿的军部大牢里,陈皮被铁链吊在刑架上,鲜血顺着伤痕累累的手臂滴落,在地面上积成一滩暗红。
陆建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冷笑道:“陈舵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霍三小姐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他俯身凑近,声音里满是恶意,“一个父母早亡的野种,靠着杀人放火混到今天,还真以为自己配得上霍家的千金?”
陈皮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血,却咧出一个痞笑:“陆长官这么关心我的私事……”他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