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忽然正色,捧起她的脸,无光的眼眸却仿佛能直望进她心底:“阿楹,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花楹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红着脸补充,“不过你要答应我,只我一个。”
萧崇怔了怔,随即失笑:“我答应你。”
“那当然。”花楹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打定主意要嫁给萧崇哥哥的,自然早就考虑周全。”
夜风拂过庭院,带来远处桃林的芬芳。萧崇忽然打横抱起她,惊得花楹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做什么?”
“显而易见,”萧崇抱着她向厢房走去,脚步稳健如常,“送你回房歇息。”
花楹将脸贴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还是很好奇你修炼的功法,很神奇。”
萧崇的脚步微顿,低头"望"向怀中的姑娘:“并没有什么神奇的,看不见你是最大遗憾。”
厢房门轻轻合上,将满院月光与未尽的情话关在门外。雪月城的夜色中,铜铃依旧轻响,如同那些年在皇城太学宫里,少年与少女心照不宣的秘密。
次日,晨光透过窗纱洒进厢房,花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她翻了个身,指尖触到柔软的锦被,忽然,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差一点,差一点就酒后乱性。
“啊!”花楹猛地用被子捂住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颊烫得像火烧。她还记得萧崇的回应有多热烈,他扣住她的后脑,唇齿交缠间,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亲密无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克制住了。
她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他怎么能忍得住啊!
花楹咬着唇,脑海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其实……她好几次都想着,要不干脆生米煮成熟饭算了,反正她迟早要嫁给他,到时候皇帝不赐婚也得赐婚。可萧崇却总是克制,哪怕情动至极,也会在最后关头停下,只是紧紧抱着她,低声说:“不行,不能委屈你。”
她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她是他认定的妻子,他不想让她背负任何非议,更不想让旁人觉得——他们的感情是靠着"先斩后奏"才得以成全。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是昨晚她再胡闹一点,他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