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崇,他竟失了平日的从容,轻功催动到极致,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手臂收得极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信她。
可万一呢?
万一萧楚河不让步、而阿楹不坚持呢?万一父皇孤注一掷呢?
他赌不起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花楹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微微一怔,却很快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紧绷。他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急促而沉重,像是被困住的兽,挣扎着想要确认什么。
“萧崇哥哥……?”她轻声唤他,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背脊。
萧崇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毫无章法地吻她。
先是额头,再是眉眼,然后是脸颊,最后终于寻到她的唇。
他的吻不似平日的温柔克制,而是带着几分急切的占有欲,厮磨、留恋,唇齿相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
她还是他的。
花楹被他吻得呼吸微乱,却并未推开他,只是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不安。
直到两人的气息彻底交融,萧崇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仍有些不稳。
“……是我孟浪了。”他低声道,嗓音微哑。
花楹抬眸看他,指尖抚上他的脸,轻声道:“你在怕什么?”
萧崇沉默片刻,最终只是将她重新搂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发顶,闭了闭眼。
他怕失去她。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无法承受。
花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忽然轻声道:“萧崇哥哥,我不会走的。”
萧崇手臂微微一僵。
“我答应过你,”她仰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从不食言。”
萧崇凝视着她,那双无光的眼眸仿佛能穿透黑暗,直直望进她心底。
良久,他低声道:“……好。”
夜风拂过,院中杏花簌簌而落,如一场粉色的雪。
萧崇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再未松开。
夜风拂过庭院,吹散了几分燥热。
花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轻声道:“六殿下只是找我喝酒,没说什么。”
萧崇“嗯”了一声,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像是无声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