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萧崇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花楹。
用膳时,他要她坐在身侧,指尖时不时触碰她的手腕,确认她还在;休憩时,他要她靠在自己肩上,掌心轻抚她的发丝,像是安抚不安的猫;就连夜间投宿,他也好几次半夜闯进她的寝室,确认她的存在。
花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崇——那个素来端方自持的白王殿下,此刻却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恨不得将她揣在身上,去哪里都带着。
她并不反感,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皇帝这神来一笔,倒也算帮了她的忙。
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够珍惜的,他们如今这样就很好。
马车缓缓驶向无双城,夕阳将车队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官道上拖出斑驳的痕迹。
花楹靠在萧崇怀中,指尖轻轻描摹着他掌心的纹路,忽然轻笑:“萧崇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萧崇微微偏头,无光的眼眸"望"向她:“嗯?”
“像只护食的猫。”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眼中盛着细碎的笑意,“还是那种死死盯着小鱼干,生怕被人抢走的。”
萧崇捉住她作乱的手指,低头在那纤细的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花楹"哎呀"一声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我怕一转身你就会不见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罕见的脆弱。
他没想到父皇会如此一意孤行。
若说皇位之争,他尚能与萧楚河公平相争;若说阿楹心有所属选择他人,他也能忍痛退让。
可如今,他和阿楹分明两情相悦,父皇却要用一道圣旨生生拆散。这已不是争,而是掠夺。
花楹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仰头在他紧绷的下颌亲了亲:“我又不会隐身术,怎么可能会不见?”
萧崇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夕阳透过车帘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洒下细碎的金光。他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桃花香,声音闷闷的:“阿楹,若有一日……”
“没有那一日。”花楹打断他,指尖抵住他的唇,“我既选了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心意。”
甜言蜜语还是要说的,花楹很用心地维持着专情恋爱脑的人社。
萧崇喉结滚动,忽然将她压倒在柔软的锦垫上。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从眉心到唇瓣,带着几分狠劲,像是要将她刻进骨血里。花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